第四百二十八章:母亲往事
作者:不游泳小鱼      更新:2021-06-11 16:22      字数:2115
  “听说皇上正准备选妃,皇上如此中意她,会不会将她也……”
  “思奕不会让她进宫当后妃的。”王爷道。
  “原来她说要走,是要进宫了。”王妃若有所思道。
  从王妃屋里出来,顾桑苗便去了怡寿园,找到顾桂蓉 。
  见她安然无恙,顾桂蓉很高兴,眼圈都是红的:“二小姐,你终于回来了,宫里太危险,你不要再去了。”
  顾桑苗心中暖暖的,握住顾桂蓉的手道:“姑姑不用担心,桑苗不是好好的又回来了吗?”
  “可是……”
  “姑姑入宫有多少年?可记得当年先皇是如何坠马受伤的,伤的又是何处? 为何他的后宫后来不再有子嗣出生?”顾桑苗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你怎么知道先皇受伤后便不能有子嗣?谁告诉你的?”顾桂蓉大惊道。
  “我去问过当年在御医院的一位致仕的太医,他说的。”
  “那太医可是姓蒋?”顾桂蓉激动道。
  “不错,正是姓蒋。姑姑认得他?”顾桑苗高兴道。
  “当年你母亲也摔伤过一次,就是蒋太医为她医治的,故而认得,何况他常在宫里行走,我也在宫里当差,自然会有照面。”顾桂蓉道。
  “那你可知先皇因何会坠马?”顾桑苗问道。
  “当年去猎场围猎,你父亲也参加了,皇上与你父亲同射一头鹿,那是头公鹿,听说长得高大劲猛,被追得急了,突然回头用角撞皇上的马,马儿受惊,就把皇上给掀了下来。”顾桂蓉道。
  “我爹也会骑马?”顾桑苗怔住,在她的印象里,父亲是文官,又是翰林,就算会骑马,也不应该会狩猎呀。
  “可知为何当年会有那么多人倾慕你爹吗?因为他不止长得丰神俊朗,写得一手好字,做得一手好文章,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他更是练就一身好武艺,简直就是当世奇才,百年也难遇一位象他那样丰姿的人,太优秀了,可惜,天妒英才,年纪轻轻,他就……”顾桂蓉说着眼眶都湿了,一副既难过又怀念的样子。
  顾桑苗真没想到,那从未谋面的爹竟然如此全才,听说他对娘亲既专一又痴情,几乎是个找不到缺点的完人,难怪顾桂蓉要说,天妒英才……
  “那先皇可是伤在什么部位?伤愈过后,他便不能再有子嗣了吗?”
  “这个……我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当今天子就是在先皇受伤过后才生的,二小姐,你这些消息都从哪听来的,稀奇古怪的,你在怀疑什么?”顾桂蓉不解道。
  当然是怀疑父亲的死因,总觉得许多事都不合逻辑,按顾桂蓉所说,父亲是在孙太监的引诱下去了朝阳宫,可后来出事又是在畅春园,如果是父亲发现了太后与许之怀有私情,然后嫁祸给父亲的话,只是这件事,先皇应该只会杀了父亲,缘何会恼怒到将整个顾家全都灭门呢?尤其老祖父产先帝之师,怎么着也有师生情谊在呀,难不成先帝是个暴虐成性的暴君?
  可不管是从管员口中,还是百姓坊间,对先皇的评价还是颇高的,先皇虽然英年早逝,却也算得上是个明君,除了顾家一案至今留许多谜团与话柄之外,倒是没有多大的过错。
  一位明君,怎么会因后宫之事杀了一位朝中重臣,而且还是他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的臣子,真真让人想不明白。
  “对了,二小姐,你怎么认识蒋太医?是大公子带你去见的吗?”顾桂蓉又问道。
  “嗯,蒋太医在京郊有坐宅子,就在那里行医问症。”顾桑苗道。
  “他……不是去了南宁么?怎么又在郊区?”顾桂蓉喃喃道。
  “姑姑不是与他不熟么?怎知他去了老家南宁?”顾桑苗诧异道。
  顾桂蓉有些不自在道:“哦,是当年听老爷说过,因先皇的伤病,老爷很是关心,常请蒋太医来询问伤情,我在一旁侍候着,自然知道一些他的事。”
  “原来如此。”顾桑苗点点头,正要告辞离开,顾桂蓉道:“对了,关于当年先皇受伤一事,你其实可以问问恭亲王妃的,她常往宫里跑得多,与先皇又是……”
  说到此处突然顿住,似乎发现自己说漏了嘴。
  “王妃与先皇是什么关系?”顾桑苗怔住。
  “没什么,先皇与王爷是亲兄弟,王妃与先皇当然是伯嫂关系。”顾桂蓉讪讪笑着:“花嬷嬷还找我有事,二小姐若无其他要紧的事,我便先去当差了。”
  她的话明明透露出很多内容,却匆匆离开不肯说明,这让顾桑苗很奇怪,自己当她是唯一的亲人,她却似乎有不少事情在瞒着自己,问她什么,总是偶尔吐露了些半真半假的蛛丝蚂迹,吊着自己这颗好奇又急切想要查明真相的心。
  与王妃的关系快到水火不容的地步了,怎么可能从她嘴里问出什么来?
  顾桑苗有些懊恼!
  从怡寿园回来,正要回屋收拾东西,准备明天回宫,就看见秋妈妈正急匆匆地往后院去。
  秋妈妈被齐思奕割了耳朵,所以方入初秋,她便戴上了绒帽,看起来老了好几岁,其实她与王妃年纪不相上下,相貌也还周正,如今这个样子比老太妃都要大上许多似的。
  恭亲王府忒大,一路跟着她,七弯八拐的,也不知走了多远,越走越荒避,但见她在一处破旧的小屋前停下,推开门走了进去。
  顾桑苗好奇之极,一个纵身跃了过去,躲在屋后的窗下偷偷朝里瞧,却见这间屋子外面虽破,里面却打扫得颇为干净,也并未见阴湿霉味儿逸出。
  只见屋子里有间破木床,床上还有旧褥子极床单,还有一些生活必备的用具,看起来都有些年头了,屋里还有个梳妆台,上面摆着铜镜首饰盒之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