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把你怎么样啊。”
  “那我的衣服呢？”
  “我脱了。”
  “你！你为什么要脱我衣服，你个流氓。”
  “天地良心，我不是流氓好吧。”陆谛真的很无奈，“你回忆回忆，昨天晚上回家之后，你都干嘛了……”
  “回家后。”林皎月抓了抓脑袋，“我第一时间休息，吃饭，去商场，收拾家务，然后……”
  “然后呢？”
  “看电视。”
  “再然后呢？”
  “……”林皎月想啊想，“想不起来了。”
  “你是不是嗑瓜子的时候睡着了。”陆谛指着床头柜上剩下的瓜子，“这些，还有外面客厅茶几上都是证据。”
  “对啊，我怎么睡着了，你也不叫我。”
  “我叫你好多遍的，但是你根本睡不醒。”
  “不可能，我不是这种人。”
  “这种事我有必要骗你？林皎月，这种事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也是啊。”林皎月冷静些了，活动活动胳膊活动活动腿，也没有感觉什么异常。
  “你没碰我吧？”林皎月又问。
  “我碰你……”陆谛快哭了，“我是想碰你，但是我还没有那么下流，好吧。”
  “那你，看了我了？”
  “我闭着眼睛没有办法给你换衣服啊。”陆谛这是无辜本辜了，“你想想，我，对，我看了。”
  “你！”林皎月直接扑了上去，扯住了陆谛的两个耳朵，“陆谛，你还说你不是流氓。”
  “我要跟你说清楚啊，林皎月，我是想对你流氓来着。但我还真没做。是你自己吃瓜子把瓜子壳倒进衣服里，你一躺下就哼哼唧唧，扎扎，扎扎个不停。”
  “真的吗？”林皎月想了想，“好像是有点印象。”
  “对，你想起来了吧。”陆谛摊手，“所以，我是出于人道主义精神，帮你的忙，你看，你非但不感激我，反而这样，是不是恩将仇报。”
  “哟呵。”林皎月无奈了，“陆谛，这是从什么时候起，你嘴巴这么厉害了。”
  “这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咯。”陆谛拉了拉被子把自己盖上。
  “不过！”林皎月又深深皱起了眉头，“你的衣服呢？你为什么不穿衣服？”
  “我想穿，但是我来不及了，因为你昨晚抱着我的脖子我不撒手，我也穿不了啊。”陆谛指了地面上的一件睡衣上衣，“喏，二号物证。事实清楚，证据准确充分。被告人无罪。”
  “去！”林皎月一个爆栗子砸在陆谛的头上，“到底你学法律呢？还是我学法律呢？”
  “我跟你一起，耳目渲染，我也没有办法。”陆谛捞起睡衣来，套在身上。
  “几点了？”林皎月下了拉出一旁的手表看了看，“陆谛，八点多了呢。”
  “饿了吗？”
  “有一点。”
  “那去做饭。”
  “那你呢？你干嘛？”
  “我打扫你昨天弄的一地瓜子壳。”
  “好吧，分工合理，很公平。”林皎月从床上下了来，一把拉开窗帘，“正好，见见光，晒晒太阳。”
  “嗯，我去打扫。”
  陆谛也系上睡衣的扣子，下了床。
  他的身躯如此高大，赤脚踩在地板上比衣柜的高度都要。
  但林皎月无心看陆谛了，她怔怔然看着窗外。
  “怎么了？”陆谛看她，“今天呆头呆脑？”
  “陆谛，好像完了。”林皎月喃喃。
  “完了什么？”
  “你过来。”
  “干嘛。”
  “别那么多废话，叫你过来你就过来。”
  “到底是干嘛？”陆谛也过来了，透过崭新的二楼落地窗朝外面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