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大佬_分卷阅读_217
作者:
顾之君 更新:2020-06-12 02:48 字数:1984
一时间,皇宫里又是一番无声的风雨,暗潮涌动,各方人马都在暗中猜测皇上这一举动里隐藏的意思。
那些废了的皇子又要重新得宠了吗?
而真正的始作俑者,谢白“小太监”,在皇帝醒来时,正大喇喇地盘腿坐在皇帝头上方的屋顶上,接受着各位皇室祖宗鬼们的讨好目光。他们生前是风光无限,君王之位万人之上的尊贵龙子,但到了地府,也就是一个普通的鬼魂而已,都要乖乖听死神大人的话。
谢白点头,挥手就让他们离开。做完这些事了,他轻轻一跃,落在一条偏僻无人的小道上,然后脚步轻快地晃回了阚云泽的宫殿,正准备告诉小可爱这个好消息呢。
却没想到,一脚踏进去,发现小可爱正凶巴巴地瞪着他,眼眶都是红红的,好像下一秒就会汪的一下哭出来。
谢白懵了。
谁又欺负他家小崽子了?!!!
第110章不准离开
谢白本来就喜欢小孩子,软乎乎的一团,棉花糖似的,笑一笑,心里都要被甜化了,可爱得要命。而阚云泽更是特别中的特别。
谢白发自内心的十分希望阚云泽能开心些,不要生活在那些糟糕家伙带来的阴影里。虽然谢白感情淡薄,但性子却是比较极端化的,对不在意的人可以见死不救不管不顾,而真正认可了的人,就护短得不行,把人真放在掌心里疼。
所以,谢白回来了,本来要跟阚云泽分享好消息,期待看到他的笑容时,却发现小崽子眼睛红通通,跟兔子似的,泪珠子啪嗒啪嗒地直往下掉,简直要心疼死他了。
谢白回来路上的那种慵懒随意,一下就变了,看见阚云泽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在原地僵了一下,然后快步走上前,着急问:“怎么了?是谁来欺负你了吗?”
阚云泽不说话,依旧凶巴巴地瞪着他,气势十足,换做其他人可能早就怕了,毕竟皇室养出来的孩子,眼神根本没得比,仿佛下一秒就能把人生吞活咽,一点渣渣都不剩。
但谢白有了个第一印象,觉得他就是个被欺负的小可怜,而且又和未来长大了的阚云泽感情不错,哪里会被他一个眼神吓到,只觉得有人趁着自己不在,跑来这里撒野了。
这样一想,谢白就有点愧疚起来,当然也一点都没想到问题出在自己身上。他三两步上前,急忙忙检查阚云泽身上哪里有没有受伤,好不容易才把小阚云泽养得气色好了点,哪里看得别人在自己看重的人身上增添伤口。幸好,匆匆看了一番,似乎并没有事。
没被欺负,那应该就是心情不好了。谢白抬手,摸摸他的头,想了想,又把人揽进怀里安抚。人类在心情低落的时候,据说有人给予肢体接触会有所缓解。
所以,原本气呼呼想着这人跑了,等以后抓回来一定要好好折磨的阚云泽再一次呆住,周身被温暖的体温包围,脑子有短暂的空白,满心的烦躁气闷竟就这么消散了大半。
他是那么没有原则底线的人吗?!
阚云泽咬唇,在谢白怀里自己气自己,但又舍不得伸手推开他,贪恋这样温暖的怀抱。
阚云泽脸贴着谢白的胸膛,可以听到清晰的心跳声,轻微的震动,十分鲜活生机勃勃的象征。这里有一个人,比谁都要在乎他,甚至超越了他曾经的亲生母妃。母妃不会像别人那样,打骂嫌弃他,但他也未体会到真切的母爱。他的母妃在意的人只有皇上,每日梳妆打扮好,望着皇上所在的宫殿方向,就盼着他能来。父皇在的时候,母妃对他会温柔许多,也会借着他的名义,挽留皇上留下用膳。
他很少被人这样抱着,如此的温暖,让人舍不得放手。
阚云泽忍不住握紧了谢白的手腕,微微用力,抓得很紧,像是怕极了他会甩开放手。
阚云泽低着头,脸埋在谢白怀里,手还紧紧禁锢着谢白的手腕,充满了占有欲,声音低哑沉闷,命令道:“不准离开我。”
谢白却以为他只是没安全感,小孩子式的撒娇,实际上,在这样环境里长大的孩子哪里能按照一般小孩那样来对待,他话里压抑的掌控欲和独占心都被谢白忽视了。
谢白觉得阚云泽是在依赖自己,更心疼了,声音更低柔地安抚,还给他塞糖吃。
阚云泽:“……”不喜欢这人把自己当小孩。
阚云泽搂着他的腰,手一圈紧,用力让两人靠得更近,冷淡说:“你刚才去哪里了?”
说到这个,谢白立刻想起了自己要分享的好消息,灿烂一笑,说:“你很快就能去太学院念书了,开心吗?”
阚云泽一愣,他是特意去帮他争取念书的机会?可是……
他想着自己的地位,下意识认为这不可能办到,但随即一想,眼前这人并不是普通人,甚至很可能不是人类。那他能做到这些,又不奇怪了。
阚云泽垂眸。谢白为他考虑得越多,做得越多,他心情就越发复杂。
这人到底是什么呢?妖精?仙鹤?田螺姑娘……还是公子?
阚云泽脑子里一团糟,想了很多,又像是什么都没有想。他小时候听宫女说过些话本故事,仙鹤报恩什么的,但不管怎样,总要是他先施恩了,可记忆里他根本没救过什么小动物,皇宫里要养些什么都是要上面先批准了的,平日里又都有专人伺候,规矩森严,哪里有什么救不救的说法。
难道,是谢白报恩找错了人?
阚云泽拧眉,不禁害怕这个可能是真的,如果他发现了,不就会马上离开了吗?而且故事里都有说,一旦识破了身份,仙鹤田螺姑娘都会消失不见。
所以,就算猜到了谢白身份不寻常,阚云泽也一直装作真以为他是新来的小太监,什么都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