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战结局已定。”
  小数世界众修士神色淡定。
  在他们看来，既然有天元至圣亲自出手对付这林牧，还如此重视，那林牧肯定必死无疑。
  林牧面无表情：“的确长进不小。”
  说话间，他没等待天元至圣的攻击落下，直接出手。
  他没有过多的花哨招式，右手探出，对着天元至圣一掌按出。
  这一掌按出，起初平平无奇，但顷刻之后，前方便出现数万黑洞，带着恐怖吞噬力量，朝天元至圣笼罩而去。
  这也是他的大道之一，吞噬大道，是根据《九绝真经》创造而出。
  “吞噬之力？我的力量，你吞噬得了吗？”
  天元至圣不屑。
  轰隆隆！
  他身后世界投影，出现一道裂缝，然后滚滚灭世洪水，从那裂缝里狂涌而出。
  很显然，他是想用暴力手段，将林牧的吞噬之力，给强行冲溃。
  然而，他显然想多了。
  林牧的吞噬大道后面，隐藏的是道界，别说一个上果位世界投影，就算是极果位世界，也不可能将道界冲溃。
  天元至圣很快便感应到，他的力量冲入前方无数黑洞后，就如同泥入大海，半点浪花都没有掀起。
  “什么？”
  天元至圣心神剧震，感觉匪夷所思。
  小数世界众修士，也是面面相觑。
  在他们想象中，天元至圣既然全力出手，那理应瞬间击溃林牧。
  哪想到，林牧竟挡住了天元至圣，这实在古怪。
  “天断！”
  天元至圣立即改变策略。
  在他的投影世界中，天穹法则涌动，化为一把天意之刀，快速将他前方虚空斩断，避免他的力量继续被林牧吞噬。
  随后，他再操控天意之刀，斩向林牧。
  吞噬大道抵挡不住这天意之刀，无数黑洞迅速破灭。
  这让天元至圣信心更足，哈哈大笑：“林牧，我早就说过，今时不同往日，无论你过去如何，现在也只能被我踩在脚下。”
  说话之间，天意之刀飞快变化，滚滚力量凝聚涌动，竟化成一只巨足。
  这巨足大的不可思议，星辰与它相比就如同细胞，它就这样对着林牧，对着下方两界关踩下去。
  若让它踩下，恐怕两界关瞬间要崩碎，凡界也会遭到巨大破坏。
  天元至圣当真是今非昔比，不愧是上果位至圣。
  林牧面不改色。
  面对这惊世一击，他只是朝上一抬手。
  然后，在无数修士惊骇的目光中，渺小如蝼蚁的他，硬生生挡住了天元至圣那一脚。
  “你挡不住我。”
  天元至圣目露寒光，那巨足开始浮现金色，似乎不将林牧踩在脚下誓不罢休。
  林牧对此，做出一个动作，他袖子一挥，一把飞刀飞出。
  斩仙飞刀。
  许久未动用斩仙飞刀的他，再次动用斩仙飞刀。
  斩仙飞刀一出，瞬间金光大作，化成一条九爪金龙般的存在。
  只不过它背后有着一对翅膀。
  这不是龙，而是腾蛇。
  斩仙飞刀的本体，就是腾蛇。
  它飞快涨大，很快变得比天元至圣的巨足还大，尾巴对着天元至圣巨足一抽，让天元至圣背后的世界投影，都随之震颤。
  “唔。”
  天元至圣心神受到冲击，嘴角流出鲜血。
  他难以接受的吼道：“不可能，林牧，你连至圣都不是，怎么可能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你说我是井底之蛙，看来真正的井底之蛙是你啊。”
  林牧淡然道。
  “啊！”
  天元至圣发狂咆哮，随后忽然又冷静下来，森寒一笑，“林牧，这可是你逼我的，你以为我说你是井底之蛙，只是说说而已？
  很好，那我现在，就让你见识下，什么是真正的手段。”
  下一刻，一股别说寻常修士，就连很多至圣都难以感知的力量波动，从天元至圣体内释放出来。
  林牧非同寻常，他拥有堪比上果位至圣的意念，一下子就捕捉到这波动。
  “危险！”
  林牧心头警钟大作。
  此时此刻，他最好的应对方法，就是闪避。
  但他不能闪避。
  因为他身后有着凡界众高层。
  他一旦闪避，倒霉的就是凡界众高层了。
  可以肯定，除了他之外，没人能挡住天元至圣这一击。
  所以，他只能硬抗。
  天道之眼！
  危急时刻，他也不再隐藏手段，施展出天道之眼。
  嗡！
  几乎同一刹那，一道无法形容的伟岸之力，化作一柄普通大小的三尺长剑，凭空出现在林牧身前。
  此剑虽小，却透着极致的寂灭气息，就算上果位至圣，都感受到强烈威胁。
  下一刻，这三尺长剑，与林牧的天道之力碰撞。
  天道之力崩溃。
  但三尺长剑，也被震飞，上面还出现裂痕。
  林牧脚步踉跄倒退，七窍流血。
  他是真正受伤了。
  自他拥有比肩上果位至圣的实力后，这还是第一次受伤。
  不过，天元至圣更惨。
  先前那一击，耗费他绝大部分心神。
  此刻三尺长剑开裂，他当场心神重创，张口吐血。
  相比伤势，受创更严重的还是他的意志。
  他脸上满是无法相信之色：“不可能！”
  自从领悟这伟力后，他连大多数上果位至圣都不放在眼里。
  这也是他明知林牧邪门，却仍觉得自己能击败林牧的底气所在。
  可现在，这底气竟被林牧碾碎。
  “天元至圣，你我是旧识，既然来了，就不要再走了。”
  林牧不打算再放过天元至圣。
  嗡！
  腾蛇重新化为斩仙飞刀。
  倏地，空中一道肉眼看不到的光芒掠过。
  几乎同时，天元至圣连同他背后投影世界，被切成两半。
  投影世界崩溃。
  天元至圣神魂遁出，想要逃走。
  斩仙飞刀一晃，又化为腾蛇，爪子一把抓住天元至圣的神魂，让后者逃无可逃。
  随后，腾蛇就抓着天元至圣的神魂，回到林牧身前。
  一开始，天元至圣目眦欲裂，惊怒欲狂。
  但须臾过后，他又诡异的恢复冷静，盯着林牧冷笑：“林牧，你杀不死我的，以前你不是杀过我，可我至今仍活着，而且越来越强大。”
  “是吗？”
  林牧不置可否。
  以前，他的确杀不死天元至圣。
  这天元至圣，背后有神秘黄天，不管怎么死，最后都能复生。
  可现在不同了。
  他的道界，已经成熟。
  等他把天元至圣的神魂肉身，镇压在道界，炼化成地狱，他倒要看看，天元至圣还怎么复生。
  当即，林牧目光一闪，将斩仙飞刀收回，然后亲手抓起天元至圣的神魂，将后者投入道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