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科学打败魔法 第78节
作者:
鱼幺 更新:2021-08-08 00:06 字数:4156
周琰惊疑不定地盯骆浮屠一眼,随后又闭上眼睛摇摇头——身体上的感觉清清楚楚地告诉他,他确实对骆浮屠的一切,都接受良好。
“……为什么你的信息素,好像并不是alpha的感觉。”
“是么?”
周琰又不说话了,他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想起自己很早之前跟骆浮屠开的第四性别的玩笑。
……
这个混蛋!!换了个世界不会变成enigma了吧!就是那个连alpha都能搞的enigma!
这……这也只是极少数的性别,怎么可能会……
但是骆浮屠是可以感觉到周琰想法的,在他产生这种想法的同时忽然听到骆浮屠轻笑的声音:“是吗?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觉得……你身上的味道变得更好闻了。”
周琰撑着身体微微抬起头,下一秒骆浮屠便低头吻下来,一边捏着他的后颈用力摩挲着,一边像个变态一样狠狠吻着他:“alpha最棒了……”
“……”
周琰虽然早就有过跟他上(。)床的经验,但是回到自己alpha的身体中再来一次,那种感觉还是不同的,就好像……能感受到自己在被逐渐驯服一样。
这样的重逢着实叫人感到有些出乎意料,但是当下的情况,就算知道骆浮屠这家伙变得与以前不同,也并不想跟他分开片刻。两个人都安静下来之后,周琰浑身都被汗水湿透,他不想让骆浮屠碰到自己,便用手牵着他的手,跟他并排坐在沙发上。
但是总觉得有点不对劲的地方。
周琰沉默地想了一会儿,忽然道:“跟我见面的那个人在哪?”
骆浮屠闻言忽然来精神了,整个人趴过来,凑到他眼前:“你还好意思问我。”
周琰盯了他一眼,忽然勾起唇角,轻轻抚摸着骆浮屠的脸,好像在安抚他的情绪:“刚刚那个omega是在认识你之前定下的约会,这不算背叛吧。”
他们这个世界与郁金大陆的时间流速不同,在他离开这个世界之后,在郁金大陆经历了那么多事情,结果再回来,一切还都是老样子。这个定下的相亲,自然也是在认识骆浮屠之前。
仔细想想,还挺有趣的。
“所以,你不会对人家怎么样了吧?”
骆浮屠挑挑眉,算是接受了这种解释:“没有,我跟他说你已经有爱人,便让他回家了。”
“你会这么乖?”
“即便是我,也不会在来到一个新环境的第一天就杀人的,那也太蠢了。”
周琰这才安心下来,他靠在沙发上,侧过脸看向骆浮屠:“那现在就只剩一个问题了。你在我们这个世界,还是个黑户呢。”
“黑户?”
周琰见他一脸迷茫,有些同情地拍拍骆浮屠的肩膀:“没关系,我会解决这些事的。”
……大不了,以后就由他来养他好了,又不是养不起。
第94章 一起变成妖怪吧 “今生我不会再爱上别……
周琰现在虽然变成了alpha,但是他的很多习惯都没变,比如,在床上。
他永远是克制的,就连最难以自控的那一瞬间,他也不会发出过于放肆的声音。但是骆浮屠就是喜欢捕捉这一瞬,从他控制不住的,压抑而崩溃的哭声中,找到乐趣。
骆浮屠搂着那个趴在他胸口一边颤抖,一边低声哽咽的人,恨不得把他拆成一块块吞下去。
不过……他不能搞得太激烈,最近这几天都是不可以的。
骆浮屠感到自己的肩膀被猛地抓住,周琰低低地哀叫了一声,许久,他僵在他怀里没动,之后随着他深吸一口气,生理性泪水顺着他的眼角流了下来。
骆浮屠轻轻揩掉他脸上的眼泪,然后捧起周琰的脸重重地吻住他。
周琰抱紧他,眼泪怎么都止不住地流下来,等骆浮屠松开他,听到周琰濒临临界点的声音带着哭腔在他耳边说:“这一生……我都不会再爱上别人了。”
“周琰……”
“所以,别离开我好吗。”
骆浮屠愣了一下,抱紧周琰翻身把他压下来,他紧紧按着他,气息不稳地道:“这种时候说这样的话……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周琰皱紧眉头像是在忍耐,下一秒忽然推住骆浮屠的胸口,侧开脸微喘着气:“……节制一点。”
骆浮屠冷笑:“开什么玩笑。”
“……”
周琰吸了吸鼻子,又重新爬到骆浮屠身上,小声说:“那还是我来吧。”
周琰最近很不正常,主动得不像他,但是宁愿如此,也不太愿意让骆浮屠操劳——是的,现在就连这点事都不让他做了呢。
骆浮屠知道原因是什么。
骆浮屠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彻底沦为了小白脸一样的存在,因为他是个黑户,又不懂这个世界的高科技,他的那些法术虽然还能用,可是在这个世界完全无用武之地——每天变魔术给自己解闷玩儿倒是可以,做别的,没有必要。
来到他的世界,所见所闻都让骆浮屠意识到,周琰很强。
周琰在他自己的世界里,是真正的稀缺人才,是精英,不仅有能力,有头脑,还有钱。
就是太忙了,最开始还愿意跟他腻在一起,后来就被他的科研分去了大部分注意力。
骆浮屠本来想提结婚的事,但是因为提过一次,他又有偶像包袱,不想再说了,而且也没找到合适的时机,这件事就被搁置下来。
周琰也是忽然察觉到的,有段时间骆浮屠变得有些沉默,就算自己回到家,他也只是看他一眼,微笑一下,不会再缠着他,显得冷漠又疏离。周琰承认自己对于爱人的变化太迟钝了,等他发现不对劲的时候,错过了询问原因的最佳时机。
他本来以为骆浮屠是因为自己太忙没时间陪他不高兴,后来却发现,好像并不是这么回事。
他还是跟他一样的相处,总是喜欢靠着他,跟他有身体接触,喜欢安静地贴着他,有时候可以那样一坐便坐一个下午……只是,有时候会突然变得怪异。某次周琰特地放了一天假在家陪他看4d电影,两个人抱在一起窝在沙发上看得起劲呢,骆浮屠却忽然起身离开。
周琰下意识问道:“你去哪里?”
骆浮屠便回头朝他笑笑:“洗手间。”
那种怪异的感觉又来了……好像,已经不是第一次有这种“忽然离开”的经历。
周琰看着骆浮屠的背影,疑惑地往嘴巴里塞了一片脆薯。他心中十分狐疑,决定跟上去看看。
于是他看到了,骆浮屠趴在洗手池上呕血的画面。
骆浮屠没发现周琰站在他身后,或者说,他此时没有精力分神,他正微微皱着眉,两只手撑着洗手池,口中的鲜血不断吐出来,甚至好像还有一些可怕的血块也被吐出来……镜子里的他,脸色苍白得吓人。
这家伙本来就白,现在更是白得……好像没什么人色了。
周琰被吓呆了,他看了半天,无意识地下往前迈了一步,骆浮屠正将水龙头拧开到最大,冲洗洗手池里面的血迹,察觉到他在身后,一回头便是一副正常的样子,对他笑了笑:“上个厕所的时间都想我,周教授越来越黏人了。”
周琰没理他,大步走上前,强行掰开骆浮屠的嘴,他还没来得及漱口,一丝鲜血顺着他嘴角流出来,骆浮屠淡定地拿开他的手,将血迹擦去:“好了,我们出去吧。”
周琰脑子里乱哄哄的,他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样子,怪不得他最近偶尔会表现得懒洋洋的,不爱说话……原来是因为他的身体……
“怎么会这样……”
骆浮屠显然不想多说,他那好几百年的偶像包袱不允许他示弱,想糊弄过去,又找不到好理由。在周琰的百般逼问下,骆浮屠终于松口,他叹了口气,轻声道:“动用禁术穿越时空来找你……即便是我,也会遭到反噬。”
周琰听到这个答案人都懵了,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只呆呆地看着他的脸,似乎在确认这一切是不是做梦。
“会怎么样……你会死吗?”
骆浮屠苦笑了一下:“我想说不,但是确实没有把握。”
周琰又沉默了,其实很好读懂,他虽然没说话,但是表情和眼神透露出的害怕,仿佛都在说——不要离开我。
骆浮屠伸手将他抱在怀里,紧紧搂着他:“别担心。”
许久,他听到周琰的呼吸声变得急促而紧张:“……你不该来找我的,如果结局是这样,我宁愿……我宁愿你没有出现过。”
那种事,周琰死都不愿意再经历一次了……与骆浮屠分别时的那种疼痛,他没办法承受。
骆浮屠哼笑了一声:“那怎么可以,你还没跟我结婚,答应过的事情,换个世界也要完成。”
他搂住周琰,轻轻抚摸着周琰的后脑勺,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眼神变得晦涩难懂,沉默了许久,他才低声道。
“我们结婚吧。我怕……”
未尽之言,但是周琰知道什么意思,他怕没机会了……周琰将脸深深埋在他怀里,呼吸间都是痛觉。
“那我们结婚,马上就结婚……”
那之后,周琰就把骆浮屠当成一个易碎的瓷娃娃对待,以前多半时间都在研究所里,现在大半时间都在家里。
不是特别重要的事,他是绝对不会理会的,仿佛提前进入退休模式。骆浮屠有时候懒得动了,窝在沙发里懒洋洋的,周琰就会特别紧张,因为他知道,骆浮屠有事也总憋着,不说出来,他很怕这家伙在他眼皮子底下嗝屁了。
“喝这个吧。”
周琰又弄了些补品给骆浮屠,他坐在他床边,好像在对着一个重症病人,骆浮屠闻到那个味道就条件反射地皱眉,躲开:“我不喝。”
周琰没什么表情地看他一眼:“给你检查了这么多次,都找不到原因,现在只能食补,慢慢调理身体。”
他伸手把他的长发捋顺,耐心地舀了一勺汤递到骆浮屠唇边,温柔地看着他:“张嘴。”
骆浮屠盯着他许久,忽然笑了一下:“你用嘴喂,我就勉强吃一碗。”
“……”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种话。
但是周琰拿他没办法,半晌,试探着自己饮一口,然后贴在他嘴唇上喂过去,骆浮屠的表情变得很满意。
他折腾够了,见小碗里面还剩了小半碗,随手拿起来仰头一饮而尽,看得周琰哭笑不得,后者此时便笑笑:“开玩笑,周教授特地给我做的汤,有毒我也吃进去。”
周琰刚想说点什么,忽然盯着他的脸,脸色大变:“你……你流鼻血了!”
骆浮屠似乎意料到:“我如此年轻气盛血气方刚,你整天给我炖这种大补的汤,不流鼻血才怪。”
胡说八道!流鼻血很严重的!!跟吐血一样严重!这个人为什么……能对自己的身体这么不在乎啊。
“明天再去做个检查吧。”
周琰话没说完,被骆浮屠搂着腰一把捞到怀里,然后翻身压住他,他用唇瓣蹭着周琰的耳垂:“没那个必要,泄泄火就好了。”
“……”
“周教授,我按照你的建议修身养性这么久,饿坏了。”
骆浮屠说,他还是得要一场盛大的婚礼,让天下皆知的那种。周琰听后沉默了很久,直到抱着他的那个人不满了:“你不想跟我结婚?”
周琰此时才犹犹豫豫地说:“我仔细想过,我们不结婚其实也可以……”
他多怕,愿望一旦被满足,他就要离开了。周琰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但是上一次,确实就是在自己答应了之后,就发生那种事。
骆浮屠感觉到了他心中所想,好笑似的盯着他,然后轻轻吻在周琰额头上:“别怕,我不会有事。”
周琰只当他是在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