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动了动嘴唇正准备说话，结果女人就快速的拉着男人的胳膊，低声说道。
  “燕子这个女儿白白的给了人家，你不觉得亏得慌吗？这个人家一看就是有钱人，你看那个女人身上穿的，带的都是名牌，随随便便的拿出几万块钱来那不是很轻松的事情吗？再说了，我们还有小昊要养呢，难道你想让小昊以后跟着我们吃糠咽菜吗？燕子自己过上了好日子，难道就不能帮一下弟弟吗？”
  男人听到儿子的名字，瞬间沉默了，过了几秒钟，缓缓的说道。
  “我都听她的。”
  “嗯，那好吧。”
  秦芊芊微微点头，示意自己已经了解了，然后看向旁边的律师，“麻烦你在修改一下这份协议，将之前燕子的费用全都列表出来，看看最后有多少钱？”
  律师听了微微一愣，难道秦小姐真的愿意给这对厚脸皮的父母钱吗？要知道，这两个人一看就是吸血虫，人心不足蛇吞象，给了他们一次钱，对方肯定还会再来要第二次，第三次的，直接就会被赖上的。
  律师脑子中盘算的飞快，但是却不敢多说话，秦小姐看样子有自己的打算。
  十分钟后，关于燕子之前十年的收养费用全都出来了，秦芊芊看了一下列表，忍不住勾唇，这两个人还真是狮子大开口啊，养一个小孩十年的费用竟然高达二十万。
  秦芊芊的笑容是说不出来的嘲讽，女人有些许的心虚，但是很快就解释道。
  “燕子小的时候身体很虚弱的，三天两头就住院，这些钱是真金白银给了医院的，而且还不包括我们照顾她的费用。”
  一副我们这还是算便宜了表情。
  律师在旁边张了张嘴吧，正准备说话，谁知道秦芊芊却说了。
  “你们这让我感觉是在卖女儿，不过没关系，这钱我给。”
  女人听到这话，正准备反驳的时候，结果听到了秦芊芊下半句话顿时眉开眼笑。
  二十万啊，二十万以后都存着给小昊花。
  哪里还管秦芊芊说他们是不是卖女儿的话。
  秦芊芊看向他们，缓缓的从律师手里面再抽出了一张纸，扔到了两个人的面前。
  “不过，你们两个人也要把这个文件给签了。”
  那是一张断绝关系通知书，也就意味着不管以后燕子是贫困还是发达了，都跟他们以后没有关系了，甚至还有一张是燕子的名字变更书，将程姓给彻底的舍弃掉了。
  这时候别管是什么书，女人提起笔就准备签字，谁知道秦芊芊却微微挑了挑眉，“你不能签，你签！”
  女人心中一凛，眼神突然变得猥琐起来，但还是乖乖的将协议书推给了男人。
  男人看完协议的详细内容后，沉默了。
  因为这条协议说的十分的清楚明白，签了后，以后就真的没有这个女儿了。
  女人却在旁边不停的催促道，低声说道，“快点签啊，快签，以后你要是是在想燕子了，你在偷偷的过来看她不就行了，难道燕子就真的能狠下心来不认你这个父亲吗？”
  男人拿着笔一点一点的在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秦芊芊看着未干的字迹，将协议书交给了律师。
  “马上给你打钱，只是希望程先生程太太能谨遵合同上的条理，如果被我发现二位言而无信的话，那么你们应该知道会是怎样的结果。”
  最后的那句话，像是警告也像是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