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枪-庆年的春天
  ［今天是热狗摊摆摊的日子］
  轮到了贰旭来帮忙摆摊的日子，今天的热狗摊生意依旧冷清。
  贰旭将手中装有夜市金鱼的透明水袋高举过头一脸欣喜地看着袋中的金鱼。
  方才在花美娜的许可之下贰旭和庆年两人到了后面的捞金鱼摊捞了金鱼。
  「我要把这个送给彦哥！」贰旭语气期待地说着，双瞳中似乎还能看到闪光。
  「花了多少钱？」花美娜双手抱胸嘴里叼着刚吃完的棒棒糖棍，面无表情地看着沉醉在金鱼之中的贰旭。
  「呃...捞金鱼的纸网五个一百块！」倒是贰旭回答了一个压根不是问题答案的答案。
  「我是问你花了多少钱。」花美娜伸手揪起贰旭的耳根子要他别调皮。
  「花了大概一...」贰旭侧着头才不至于人耳分离，然而话却只说了一半后半段的话只是含糊带过。
  「一百块？那不错啊，五个网子就捞到了这个小傢伙。」花美娜语气讚赏地说着，接着松开了抓住贰旭耳根子的手。「就一百块而已有什么好不能说的？」
  「不老大...是一千五百块...」庆年在一旁补充说明道，想起了刚才贰旭千交代万交代说绝对不能说出这件事。「抱歉了，贰旭。」
  「一千五！？」花美娜将视线看向贰旭，纵使没有表情却依然能感受到其中那带有杀气的视线。「你的意思是説你花了七十五个网子才捞到这隻破鱼吗？」
  「不...那隻鱼还是老闆看他可怜送给他的...」庆年想起老闆和自己一样看不下去最终送给贰旭那隻鱼的画面。
  只见贰旭别开视线想佯装没这回事，那袋鱼小心翼翼地揣在怀中就怕花美娜一把将之拋进油锅里。
  「真有你的...」花美娜无奈地摇了摇头。
  贰旭见花美娜不再威胁自己手中的金鱼之后才放心地将金鱼放在后面的桌子上。
  一阵闹腾过后，生意上门了。
  「老闆～我要一支热狗。」一名大约二十出头岁的女孩向花美娜点了一支热狗。
  「好的，马上来。」接收到订单的花美娜俐落地将一根热狗放进油锅内，而一旁的贰旭也上前帮忙。
  「那个不好意思...可以跟你要line吗？」女孩有些羞涩地开口问道，这让摊子内的三人有些措手不及。
  倒是一旁的庆年很快地就恢復了神智，要是以前肯定很难遇到这种事，但自从进入赤犬组后每天待在这些傢伙身边这样的事也就层出不穷了。
  庆年看了看在摊子外的女孩，外表看上去充满元气又有活力，想必一定有着美好的未来，不知怎地庆年总觉得自己有必要挽救女孩的未来。
  俗话说的好，歹路毋汤走。
  「不好意思，如果你是要和这个男子要line的话，请你一定要三思。」庆年手掌比向贰旭的方向表情严肃地说着。「只要你一有追他的动作或行为出现，就会有一个高得像巨人一样的男子出没来斩断你的桃花，俗称斩桃花童子。」
  一旁的贰旭一脸状况外的模样，只得任由庆年胡乱介绍着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报。
  「而且他吵死人又不偿命，我跟你保证你跟他待在一起不出半年大概就会失聪了，为了你的健康以及未来着想，在此奉劝你三思啊小姐！」庆年说得口沫横飞，也不知道女孩有没有想通。
  「虽然听不太懂你在说什么，但我不是要和这位要line...」女孩站在摊子外一脸不好意思地说道。
  听完女孩的说词后庆年才知道自己搞错了，原来对方的目标是花美娜啊！
  庆年绕过贰旭来到了花美娜身边，接着又开始了自己的演讲。
  「如果是这位的话，那才是万万不可啊！他不但是恐怖情人还有双重人格，做事脱序又荒谬至极，总是有天马行空的想法，我想你还太年轻无法承受这些过于荒诞的事情，还请你三思啊！」庆年真的是用生命在劝女孩了，剩下的就要看她个人的造化了，忙也只能帮到这了。
  「欸，奇怪欸！你这矮子今天是吃到炸药喔？就是见不得人幸福？」从刚刚开始就看着庆年独自演着独角戏的小李，看不下去开了口说道。
  「闭嘴啦！我这是在救人欸！救人一命造七级浮屠有没有听过啊！」要不是今天有外人在，庆年老早和小李打起来了。
  「你这个白目，真的是一天没被打嘴巴不会乖欸！」小李作势就要衝过来殴打庆年最后还是靠着来回深呼吸才抑制住自己的火爆。
  「对了小姐，虽然知道不可能但还是要在此奉劝你，绝对不要和这个男人有所瓜葛！如果不小心有所接触也不要怕，再到庙里走一走就可以了。他这个怨灵可是很邪的。」庆年说完还不忘斜睨了小李一眼，好在小李还在自我净化中没听到庆年的毁谤之言。
  「对不起！我想要line的对象是你！」女孩伸出食指指向了庆年。
  「我？」为了确定女孩指的是自己庆年还刻意左右移动来看女孩手指是否跟着自己移动。
  「是的！就是你这位小哥！」女孩递出了停留在加友画面的手机，表情十分害羞地说道。
  活了二十一年这还是庆年第一次被女生要line，得知女孩想认识的对象就是自己之后庆年瞬间呆愣在原地。
  「庆年，上啊。」花美娜勾了勾手肘要庆年赶紧回神，庆年在听到花美娜的呼喊后这才回了神。
  「啊...喔喔！」庆年慌忙地接下女孩的手机，接着颤抖着双手输入了自己的联络方式。
  「对了，我叫安小丽。是xx大学三年级生。」少女将一边的发丝勾至耳后，接着侧头看向庆年，这波攻击庆年根本扛不住瞬间坠入陷阱。
  「啊...我叫陈庆年台x大学四年级。」庆年呼吸紊乱差点没因过度换气而原地昏厥，自己到底是做了多少好事才能有今天的啊？
  在要过line之后，安小丽拿着刚炸好的热狗和几人说了声再见。
  庆年攀附在摊子旁痴痴地望着安小丽离去的背影，那表情看上去像是被爱神眷顾了一般。
  「没想到...我的春天真的来了。」庆年现在估计晚上做梦也会笑了。
  倒是从刚刚就石化在一旁的小李瞠目看着那像是被狐仙蛊惑的庆年，脸上写的净是不敢相信。
  那个平常毒舌的要命又超级没水准的矮子怎么可能会被人要line呢？
  注意到小李视线的庆年抬起了下顎一脸胜利者姿态的模样看着还在傻眼的小李，此举倒引来了小李的酸言酸语。
  「哼！我看对方要不是诈骗集团不然就是卖塔位或是搞直销的啦！」小李像是吃了酸葡萄一般见不得庆年好。
  「哎呦～怎么有人吃了柠檬啊～好酸欸～」庆年一脸挑衅地看向小李，那表情像级了刻薄的后母。
  「你一脸好骗样当然拿你先开刀啊！我看哪天你被骗去卖肝、卖肾我都不会感到意外啦！」小李不甘示弱地向前出言挑衅庆年。
  成功被激怒的庆年将头顶上小李额头，两人就这样头顶着头谁也不让谁，似乎想看谁的头会先裂开。
  「天底下怎么有你这种人！我跟你说啦！今天要是全世界只剩下你这个人类而且必须繁衍后代的话我也不会选择跟你在一起啦！我寧可这个世界毁灭也不愿意造福后代啦！」庆年气到开始胡说八道来表示自己有多讨厌小李。
  「蛤？你有病吧？就算你选择跟我繁衍后代我们两个男的也生不出小孩的好吧？亏你学歷那么好，我看该不会是假文凭吧！」小李抓住了庆年语句的矛盾劈头就是一阵攻击。
  「你这个白痴！听不出来我在表达我有多讨厌你吗！蛤啦！」庆年睁大双眼就要和对方一阵输赢。
  「你这矮子今天死定了！我今天没杀了你我就不姓李！」小李挽起袖子作势就要打庆年好在花美娜即时伸手阻挡了两人。
  「好了啦～要好好相处喔！」
  被花美娜分开的两人摸着方才用力顶撞对方的额头，好险花美娜即时阻止，要不然头真的会破掉。
  「马的...你什么鬼头啊？那么硬！」小李揉了揉额头没好气地说道。
  「我铁头龙啦！怎样！」
  见两人还没歇停贰旭也跳出来帮忙阻挡。
  「好了啦！好朋友就应该好好相处！」
  「哼！」「哼！」
  之后那天两人便不曾对上一次眼直至打烊收摊。
  *
  [某个週日的早上，大宅内」
  花美娜从后门走入大宅，手里此时正拿着大包小包的，其中最醒目的莫过于那隻扛在肩上的钓竿。
  「庆年～我们来去钓鱼～」花美娜对着屋内大喊，却不见庆年的身影。
  「老大，我今天和别人有约就不和你去钓鱼了！」
  几经扫视过后，花美娜才发现蹲在大门旁穿鞋的庆年。
  「庆年！你要去哪里！」一见到特地打扮的庆年花美娜语气震惊地说道，手中拿的那些东西也因为过于震惊因松手而全落在了地上。
  「嘿嘿...我今天和安小丽在咖啡厅有约啦！」庆年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
  「贰旭！你听到了吗！孩子他长大了！」花美娜走向站在厨房吧台喝着刚倒好的牛奶的贰旭说道。
  只见贰旭微蹙着眉一脸不解地看向激动的花美娜。
  「嗯...喔喔...」喝着牛奶的贰旭只是敷衍般地回应了花美娜的激动。
  「可是！如果孩子他被骗了怎么办！不行，我必须得跟他去！」花美娜说完便转向大门的位置，看着准备向眾人道别的庆年。「庆年！让我和你一起去吧！」
  「不用啦老大！安小丽他才不是什么坏人啦！况且我都二十一岁了，还会遇到什么危险？」庆年有些无奈地说着，说起来花美娜就是爱瞎操心。
  「不管！我坚持要去保护你的安危！」花美娜理直气壮地说着，让庆年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庆年站在玄关处将眼睛瞇细看着站在大宅后头的花美娜，两人相距约二十公尺，如果现在转身就跑以上回花美娜在雨中追杀温生蠔一家的速度来看自己肯定赢不了他，又假设自己拒绝了对方的同行，花美娜也肯定会骑着阿芬偷偷地跟踪着自己，若结论都是一样的那还不如从一开始就答应对方的要求。［註：阿芬为花美娜的蒂芬妮绿many110，现功用在于跟监。］
  从刚刚开始就不曾动摇过决心的花美娜迎上了庆年的视线，两人谁也不愿先眨眼。
  「好吧...但老大你只能坐得远远的喔！远远的喔！」僵持不下的庆年只好先做到让步。
  「耶！」花美娜开心地又叫又跳，只是脸上表情依旧平淡。
  庆年轻叹了一口气，只希望今天的约会不要出什么紕漏就好。
  *
  「所以说...为什么大家都来了？」庆年坐在咖啡厅内用的沙发位置上，眼神死地看向对面空着的座位。
  此时的庆年必须拱着肩才坐得下这分明只能坐三到四人的靠墙沙发。
  原先以为只有花美娜会到场的庆年直到这一刻才知道自己有多傻，那个花美娜怎么可能隻身前往呢？肯定是出动一家老小。
  果不其然，现在庆年坐的这张沙发上硬生生地坐了壹彦、贰旭、参天、四晓以及他们的头目花美娜再加上可怜的自己。
  「我们老么要出嫁了身为家长的我们当然要来鑑定一下对方到底可不可以让我们庆年幸福啊！」参天舀起了一口奶油圣代塞入嘴中。「嗯，好吃。」
  「参天哥！你要吃自己去买啦！」贰旭看着吃了一口简直吃掉大半的参天没好气地说道。
  「再去让你壹彦哥给你买一个去唄～」参天挥了挥手要贰旭旁边凉去。
  「不要！」贰旭硬是凑上前和参天抢了个没完，这可让坐在两人中间的庆年差点没直接起身离开。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别吵了！」花美娜坐在一旁阻止了两人的争吵。「再吵就通通给我回家！」
  「对...通通回家吧...」庆年语气无力地说着，虽然根本不可能实现。
  「庆年，你年纪还小没有我们阅歷得多，还是让我们留下来帮你鑑定一下吧？」从刚刚开始就只是坐在一旁微笑着的肆晓温柔地说道。
  「肆晓哥...怎么连你都这样说...？」庆年轻叹了一口气，接着看了看肆晓才又看向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的壹彦。「肆晓哥跟壹彦哥在这里还有我的局吗...？」
  正当庆年努力说服自己接受现况的同时，安小丽也到了咖啡厅。
  「不好意思！我有迟到吗？」安小丽看着好像已经入座很久的庆年有些慌乱地来回确认手錶上的时间，深怕自己记错了约会时间。
  今天的安小丽穿着一席米色碎花洋装，向耳后勾去的长发特意上了电棒捲，迎面而来的淡淡花香让庆年闻得如痴如醉。
  综上述条件可让母胎单身的庆年差点没被安小丽给迷倒，只是呆楞在原地痴痴地望着对方，要不是花美娜出手拱了拱庆年的后背，庆年恐怕还忘了要回神。
  「啊，没有！是我早到了！」庆年不好意思地起身，原本坐在庆年两旁边的参天和贰旭还因庆年突如其来地离场而失去重心向中间的空间倒去。
  「请问这几位是...？」安小丽看着其馀五人有些疑惑地说道。「啊！有两位上回有见过！」
  「啊...他们是...」庆年有些支支吾吾地开口，这该怎么介绍啊？难道要和对方说自己加入了黑道帮派，而这些人原先是黑道后为热狗摊店员兼职拍gv吗！那会吓坏女孩子的吧？
  「喔！我们是庆年的哥哥姊姊啦～」花美娜起身解救了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庆年。「啊我们家就比较会生啊～我们是担心我们老么会被骗所以才来的，你不要多想！我们绝对不是说你是坏人！只是我们都是弟控啦！」花美娜起身一把勾住庆年的脖子，开始在安小丽面前胡说八道。
  「原来是庆年的哥哥姊姊们啊！你们好～我叫安小丽。」安小丽和在座的各位礼貌性地打了声招呼，接着有些困惑地又开了口。「只是...」
  「你一定是想说为什么我哥哥姊姊都长得那么高、那么好看，为什么我长这样对吧？」庆年打断了安小丽的话语，开始自暴自弃。「我早该在出生的那天就放到河里被冲走了，对吧！我不该长那么大的，对不对！」
  看着庆年激动的模样让安小丽有些不知所措。
  「不是啦...！我是想说，只是这样人会不会太多了而已啦！」安小丽慌乱地伸手想安抚庆年不安定的情绪。
  只见庆年露出了尷尬的笑容，表情瞬间转为正经。
  「啊，抱歉。是我失态了...」庆年向安小丽道了个歉后微微转向依然勾着自己脖子的花美娜。「老大，你们可以坐去别桌吗？」
  面对庆年的悄悄话暗示花美娜也识相地点了点头，接着示意眾人跟着自己坐到别桌去。
  庆年在大伙离开之后才慢慢地坐了下去，但还是有些不安地探头看向就坐在安小丽背后那桌的问题儿童们。
  「你的哥哥姊姊们很爱你呢！」安小丽轻轻笑了一下。「像我就是独生女从小就是一个人。」
  「他们啊，可令人不省心啊。也没你想的那么好啦！」庆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接着将菜单推向了安小丽。「点个喝的吧！」
  没多久，安小丽点的饮料也送到了。
  「可以请问...今天怎么突然约我出来吗？」庆年有些不确定地开口，虽然和安小丽有在聊天但突然约出来还是让庆年有些猝不及防。
  「我就是想当面和你聊聊天。」安小丽边说边从包包内拿出了一本小册子。「你知道为什么二乘二等于六吗？」
  「二乘二等于六...？不应该等于四吗？」虽然不解安小丽的问题但庆年还是沉浸在安小丽说想当面和自己聊聊天的喜悦之中。
  「没错，一般人都会觉得等于四。至于为什么说等于六，那就是今天我想和你分享的内容。」
  「分享啊...」一听到‘’分享‘’二字庆年便觉得苗头有些不对。
  「那我先问你，假设你今天用到一个好的东西你会不会想分享给别人？」
  「啊...应该会吧？」庆年嚥了嚥口水，这感觉就好像...
  安小丽从包包中拿出了两条牙膏和一张蓝色的纸，接着当场使用了两种牙膏刷在纸上的效果，只见一半刮痕明显另一半则是少有刮痕。
  「你看，这是平常常见的牙膏上面刮痕很多，而这个我今天想分享的牙膏上面刮痕极少，这张纸就像我们的珐瑯质一样，如果是你你会选哪一个？」
  庆年配合般地指向了刮痕少的那边，然而眼神早已死透了，安小丽果然是那个吧...
  「你曾想过，分享也可以成为一个副业。你看你今天分享两个人，他们再分享两个人也就是二乘二等于四，但这个时候还要加上你原本介绍的两位，这就是为什么二乘二等于六了！」
  庆年配合般地点了点头，然而心思早已不在咖啡厅。
  （靠夭啊...这怎么听都是我与我的下线吧？关二乘二等于六什么事啊？）
  安小丽的一连串说词让庆年不禁在内心吐槽了几句。
  「我是认真想认识你所以才和你分享的！」
  （是认真想拉我做下线吧？）
  「刚好我们下週四有一堂分享的课...」安小丽边说边拉起庆年的手，只可惜庆年的心已死，那看向远处的视线迟迟无法聚焦回来。「如果你能来...我们也可以好好地认识认识彼此。」
  庆年看了一眼不断眨动眼睛表现煽情的安小丽，接着冷淡地抽开了手。
  「抱歉，你恐怕有什么误会...我喜欢的是男的。」庆年在拋下震惊之词后起身离开了沙发，走之前还侧过头去看向安小丽。「如果你们有男性专员的话我想我会比较有兴趣，再见了。」
  说完庆年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在经过花美娜等人的位置时庆年语气低落地开口：
  「走吧。」
  眾人见庆年失落的样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安慰，只是安静地起身离开。
  ［车上］
  从刚刚开始庆年就只是依靠在窗边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的景色，谁也不敢轻易开口安慰。
  「庆年，你还好吗？」最后还是由花美娜出声了，毕竟就这样沉默下去也不是办法。
  「我没事...但我希望你们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庆年淡淡地开口。
  「什么事都可以，你儘管开口吧！」花美娜语气篤定的说道，只要能让庆年恢復精神自己能帮的忙绝对会帮。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庆年猛地嘶吼接着胡乱地来回搓揉着自己的头发。「千万不要让隔壁摊的疯狗知道我是真的遇到做直销的！」
  庆年像是着了魔般来回大口喘着气，甚至还焦虑地咬着手指。
  「不能...绝对不能让他知道！不然我一定会被他耻笑一辈子的！」
  「没事，我们谁也不会说的...」花美娜有些无语地回道。「说起来...今天还得摆摊呢。」
  比起失恋这件小事，庆年更在乎小李会知道安小丽是做直销的这件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