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宁疑惑地思考了片刻后，问道：“这是哪个阶段了？”
  老管家仰头，远目，幽幽地道：“快要清醒过来之前的那个阶段。”
  言下之意：萧老爷子之前，其实并非装疯，而是真的犯病了。
  所谓的“犯病”，分俩阶段：其一，乐观期，跟个老顽童一样，但，同时听不进去旁人的意见，更不允许别人忤逆他。
  后半阶段，就是现在的……悲观期。
  整个人跟患了忧郁症一样，吉静，远离人群，不爱说话，不爱理人，却喜欢跟动物，甚至于植物打交道……
  老管家见过最离谱的一次是，萧老爷子趴在花园里面，跟蚂蚁聊天。
  当然，从第一阶段转入第二阶段，是需要契机的，譬如这次，萧大少毫不留情的刺激。
  而从清醒状态，转入第一阶段，众人暂时还没有摸索出定律，只知道老夫人的忌日前后，是老爷子犯病的高发期。
  “好玄妙的感觉。”
  小丸子啧啧摇头，看来，距离萧老爷子彻底清醒倒是不远了，只不过——
  前途未卜啊。
  早些年，她就听说，萧家的老爷子年轻的时候就是个风起云涌的厉害角色，退居幕后，将事业全部交给两个儿子打理之后，也同样不是省油的灯。
  如果，萧老爷子清醒过来，竭力反对苏宁和蓝宇天“进门”，这事……该怎么办呢？
  小丸子越想越纠结，虽然有些不厚道，但，她真觉得，萧老爷子如果一辈子处于“第一阶段”也是很不错的。
  不过，不听劝义一意孤行这一条，可能会让人有些吃不消。
  “那，咋办啊？”
  蓝宇天左瞧瞧，右看看，急了。
  不是他太悲观，而是实在不敢抑郁太大的奢望。
  更重要的是，他也不愿让萧靖寒为了他而为难自己。
  “静观其变。”
  萧靖寒还是一如既往地言简意赅。
  许是因为“外人”太多的关系，亦或许是因为萧大少终究没有萧靖远那样厚颜无耻，总之，小丸子热切期盼的，譬如拥抱安慰之类的画面，并未出现。
  一心想着要看别人的八卦，结果，事情就砸到她自己头上了。
  “小丸子，你和苏素的事，跟家里说了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