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了？”
  “不清楚，司提伦这是怎么的了？”
  “突发性精神病？”
  “没那么严重吧，用你的脑子想想，也应该是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
  “……”
  因为司提伦负责的就是主线实验中的手掌部位传导实验推进。
  所以，当司提伦定神看着代码后面不断增加的注释时，他逐渐明白了这是一份怎样的程序。
  大家都不是傻子。
  如果说在算法框架阶段还看不太懂形式的话，那么现在已经从理论进入到实际操作环节。
  完全是这帮子计算科学博士、研究员的最擅长行当。
  基本上看几眼就能明白这段代码行数正不断增多的程序的目的与优秀。
  不要怀疑麻省理工学院正规出身的博士生的学术水准。
  “这怎么可能？”
  司提伦瞪着眼睛，一眨不眨的说道。
  刚才就一直站在苏小木身后的另外一个研究员道：“这怎么不可能？”
  “你的眼睛不是已经看到了吗？”
  用中国的话来说，这就叫做夏虫不可以语冰，井底之蛙焉知世界之大，等等等等吧。
  司提伦连动都不想动的继续看着电脑屏幕上代码的迅速增加，只想不错过任何一点的剧情推进，哪还顾得上撕逼。
  就说：“可是，我不认为有这样的能力。”
  尽管司提伦的主要思维都被电脑屏幕上迅速增多的代码给占据了绝大，但依旧下意识的省略了主语。
  萨科的声音在一旁响起：“这是苏的功劳，你说得没错，我没有这样的能力。”
  司提伦猛地回头。
  “你……你你你你……”
  他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
  “我？我怎么会承认自己不能行？”萨科自嘲的摇了摇头。
  “我萨科，还没到那种将别人的劳动成果据为己有的地步，思维模式不如就是不如，没什么好说的。”
  萨科当然不会丧失信心。
  是，在这个考虑到AI，考虑到各种因素的小实验项目上，他的思维模式有局限，但并不代表，他的博士学位是假的。
  也不代表他那些有可能成为教学案例的小论文之类的内容也是假的研究。
  他，萨科，在很多方面还是比苏小木要优秀得多的。
  领域内的博士学位，就几乎代表了领域内学术的最高造诣。
  领域内的博士学位，同样也意味着社会可以信赖你的判断！
  这是很严瑾的学术深造。
  “我……你……”司提伦突然找不到词语了。
  “你难道真的认同在我们最擅长的领域，被一个本科阶段的学生给碾压了？”
  萨科反问道：“那么现在你看到的难道是假的？”
  “你必须要承认，世界上总会有那么一些天才！”
  “他们就是那么的优秀，世俗就是无法固定他们的发展！”
  司提伦被说得哑口无言。
  “难道是真的？”
  “这怎么可能嘛？一个交流学习的本科生……”
  “你怎么不想想，为什么他能在实验室留下来？”
  “你不说我还忘了！”
  “沃德天，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天才？”
  “可怕可怕！”
  “狗日的，萨科说得有点道理……”
  “……”
  围观很快散去，热闹毕竟是别人的，不是自己的。
  这些大多数都能称之为资深的研究员当然是有自己手头的重要工作的，在看完热闹后，心里面也想被看热闹。
  走得贼拉快。
  司提伦走得格外快。
  像是落荒而逃。
  萨科跟乔西对视了一眼，笑了下。
  “我们也开始吧，总不能彻底落后，我们还是两个人一块！”
  “对，加油！”
  …………
  …………
  “今天就是程序合并调试的日子，紧张吗，你们？”正前往实验组，萨科突然笑着问道。
  乔西笑道：“有优秀的，天才的苏在，我不紧张。”
  苏小木笑了：“你们这也太不符合实际的商业吹捧了！”
  “说实话，有点紧张。”
  因为……
  这个过程比苏小木预料的要晚了两天。
  现在已经是六月二日了。
  是周六。
  按照预期的进度，苏小木认为会在5月31日当天完成的。
  因为哪怕以前单独完成人工智障的时候，都只花了一天多的时间。
  不过这次的代码行数更庞大。
  说来说去，也情有可原。
  虽然两份程序的智能度不好对比，但现在的这份程序的庞大是超过了人工智障的。
  纯粹的软件与需要完全驱动硬件的软件，在某些方面，还是有一定的区别的。
  尤其是一方面苏小木是为了自己编写，前期的准备工作就漫长得多。
  另一方面，这次是为公，并且还没有充分的时间去准备。
  另外紧张的原因是，没有完全的把控。
  苏小木对自己的编程能力一向自信，但并没有见过萨科跟乔西编程的样子，所以难免有些……
  虽然这种想法听着就有些可笑。
  一个本科生居然怀疑一对博士生的编程水平……
  这说出去谁信呐！
  当然，这些念头都是一闪而逝，苏小木自己都没太在意。
  上午十点三十分。
  所有的分支代码自我调试完成，很顺利的没有出现任何问题。
  “OK？”
  “OK！”
  “Go！”
  “……”
  三双眼睛对视了一下，飞快的完成了意见的交流。
  接下来的事情就非常简单了，合并代码，并调试。
  首先合并的就是萨科跟乔西编写的代码，在三人的设计中，主程序才是最重要的一部分。
  尤其是里面的枝枝蔓蔓的精细度，确实很考验编程水准。
  “合并没问题。”
  “开始调试。”
  “第一部分通过调试……”
  “第二部分……”
  “……”
  “呀……有BUG……”
  苏小木的视线也跟着跑了过去，编译器定位到了BUG点，相互衔接的地方出了点问题。
  乔西看了两眼，就松了口气：“问题不大，马上就能修复。”
  五分钟后……
  十五分钟后……
  二十五分钟后……
  下午……
  三点钟后……
  乔西跟萨科终于长出了一口气，主程序合并完毕，再没有问题。
  乔西一甩头发，道：“整体合并。”
  “开始调试……”
  “OK！”
  “接下来就是关键时候了……”
  ======
  完毕。